昨天,37岁的女子任某(见图)到东城法院受审时,身上穿着一件背后印有英文“亲爱的”字样的外衣,这对于自称一心想寻找一个爱人的任某来说,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任某最终因涉嫌诈骗众男友的钱财,没有走上婚姻的殿堂,却来到了法庭。对此,这位高知女性辩称为不受爱情的伤害,才要男友的钱为自己买“婚姻保险”。
庭审现场 “话痨”令人难忍
昨天上午,当任某被法警带入法庭时,她的父亲和表哥已经在旁听席等候,但公诉人随即发现了曾做过证人的任父,依法请其不得旁听。在父亲离开时,任某哭着向父亲鞠了一躬,随后接受公诉人的询问。当被问到是否认可诈骗的罪名时,任某迟疑了两秒钟,“我认罪,但金额有待商榷。”任某一开口的用词,就显示出其师范院校毕业及在职研究生的素质,而其后来在辩护阶段使用的“社会危害性”等词语,都相当专业。
在随后的庭审中,无论是公诉人还是辩护人询问任某问题,任某要么做一段铺垫,要么长篇累牍地讲述原因。口头禅是“当然”,还很喜欢用类比,法庭不得不多次打断任某,让其简明扼要地回答。当任某聘请的辩护人询问时,任某依旧没有改观,辩护人不得不直白地提醒任某,“你听清楚我的问题,行不行?”任某不为所动,辩护人也忍住脾气,厉声制止任某,“别再说废话,说得越多,对你越不利!”虽然任某连说对不起,但庭审的过程因为任某的滔滔不绝而被不断拉长,中午休庭一小时后,下午继续开庭。
庭审焦点 交友要钱算诈骗吗
根据检方指控,从2008年到2009年间,任某以“李凡”、“林平”的假名,通过互联网征婚的方式,与何甲、程某、何乙三名男子交往,37岁的任某谎称自己是80后,分别承诺结婚,并以宫外孕手术、买车、治疗妇科疾病等理由,诈骗3位被害人171000元。而事实上,还有两位男子也因类似的原因给过任某数万元钱,但由于在案发时,任某已和对方了结经济上的问题,故最终未认定为诈骗。
对于这一指控,任某认为金额并没有那么多,而且只认可对程某存在诈骗的意图,而与何乙马上就要结婚,并非诈骗。在检方提供的银行转账等证据面前,任某称并无法证明钱款进入自己的账户,辩护人也认可这一说法,认为诈骗金额认定存疑。
任某为自己开脱,表示男女交友时花钱,本身就是说不清的事,而且她和几名男子都是试着往结婚的方向走,并没有答应对方。任某称,她也不是同时与几人交往,一般都是在一段感情结束时,开始一段新感情。任某的辩护人提出,任某与每位男友交往时都发生了关系,其本身也付出了很多,“这应该算道德调整的范围,而不是刑事犯罪。”
袒露心扉 要钱相当于上保险
但最后报案导致任某被抓获的,正是前男友程某和崔某。在法庭上几人的证词都对任某很不利,每次听完一位前男友的证词,任某大都会沉默一下,或是哭泣,然后反击几人的证言水分太大,并给几人分析了说“瞎话”的原因。何甲有家室,此人无诚信。程某人比较极端,而何乙心胸狭隘。
任某自身条件并不差,当过老师、记者的她,后来从事翻译工作,自称月薪过万,不仅在北京有住房,银行还有50万的存款。当公诉人在公诉意见中提到,任某将聪明用错地方的时候,任某掩面哭泣。任某此时也袒露心扉,“我这个年龄的女性,婚姻压力大于经济压力。”任某称网络征婚鱼龙混杂,其中不乏寻找免费性伙伴等目的不纯的男子,她在2007年就吃过亏。
“我提出这样一个概念,我要男方的钱,是给自己多一份保障,上一份保险。”任某说,如果将来结婚了,钱的问题不存在,如果分手了,自己也能得到一些补偿。使用假名,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任某的辩护人出示了两份申请书,一份是程某所写,一份是何乙所写,都是为任某求情,称双方经济纠纷可以用民事手段来解决,不想任某受到刑事处罚。任某希望法官能够轻判自己,“如果判我5年,对我是个劫难。”法官未当庭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