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邦网讯2010年8月7日由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中国律师杂志社、清华大学法学院共同主办的中国律师行业创新论坛在北京国际饭店隆重举行。500余名法学界名家、司法系统领导、律师行业协会专家、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及资深律师就未来律师行业创新发展等问题展开交流。法邦网受邀参加本次论坛。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副会长宋建中、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秘书长邓甲明、最高人民检察院研究室副主任王守安、原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会长任继圣、清华大学法学院院长王振民、中国律师杂志社采编部主任高凌燕、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主任梅向荣等领导同志出席了本次论坛。
北京隆安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徐家力律师在论坛中进行发言：
各位同仁，下午好。非常感谢盈科律师事务所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上次在这儿讲过一次。首先说明的，我个人的经验跟唐骏的不一样，他说他的经验可以复制，我的复制不了。因为我作为学者，我受教育的特殊的特例，如果全国17万律师都像我一样学到博士后，做到博士生导师，做专职律师，我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专职律师博士生导师，所以我觉得这个经验是不可复制的，所以在这里面我就是给大家说一些体会而已，不是能够学习的，就是跟大家交流一下。
刚才我在开讲之前遇到了一个任继盛老师，在这里我觉得向任老师表示特殊的敬意，为什么这样讲？他85岁高龄，这么热的天来参加这个论坛，我觉得对我启发很大，我今年50岁，我常想该退休了，但是每每想到任老师我就不这样了。在97年的时候，任老在担任律协秘书长的时候，我跟任老去韩国、日本，那是干什么去呢？就是为现代的国家司法考试做调研，当时司法部指示我们要研究韩国、日本的国家司法考试。在任老带领下我们在韩国、日本做大量调研工作，写了很多材料，所以我在这里面代表取得司法考试资格的律师们，应该对我们的前辈，对任老表示敬意。
我为什么说要建立学习型律所和学者型律师？我经常遇到国外的同行，尤其美国的同行，他跟我交流起来有发现一个现象，就是很少有人一辈子当律师。我问为什么不一辈子做律师呢？很多人转了其他行的人跟我说太累了。我说律师行业是世界最累，这个我知道，哪个行业不累呢？他又说，律师的累有职业的累，还有学习的累。因为你每天都要学习新的东西，学习是律师生活的必由之路。所以我们要建立学习型律师事务所和学者型律师这是必由之路。如果说没有学习的愿望，没有学习的能力，没有学习的效率，做律师终会被社会所淘汰。
刚才赵小鲁律师讲到北京律师这些数字我不讲了，我觉得我个人把北京是如果从学习的角度归为四个类型，第一个类型，就是在本世纪和上一个世纪已经在国外学习了很长，在国外拿到学位，甚至拿到美国绿卡又回来的这些我们的前辈和我们的同仁，我们的同学，比如说现在搞涉外的那些事务所的律师大多数都是在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出国留学的，我是北大79级的，我的同学有一半在国外学习的，这些人在国外学习了西方的法律，尤其学了美国的法律，在现在中国法律市场占国际业务领先的事务所，这些群体所组成的律师事务所，我觉得这是典型的律师事务所，就是以海归为主要的成分的律师事务所，这种类型的律师事务所我觉得它的竞争力是最强的。很多律师无论大的，小的问我竞争力的问题，我说你在美国没有沉下来学若干年，拿个学位，在那儿打一年半载的工，我说你怎么能有竞争力？那个语言，那个文化，那个技巧不是一天两天能学到的，所以这是第一类，有海归组成的事务所，无论它有两万多少人，无论有多少律师事务所，这一定是一类的律师事务所。
第二类律师事务所是经过大学教育，经过法学教育以后进入社会，绝大多数人不是从事律师，是在其他工作岗位，工作了若干年，比如原来我在最高检察院工作，我在各种单位工作后下来的，组成的律师事务所，九十年代初下海的那些人，在国内业务上，在某种行业上稳稳站住脚跟的律师事务所是第二类。
第三类律师事务所，我认为是以盈科为代表的发展非常快的或者超常发展，或者不按正常的规律发展的律师事务所，这一类在前几个月政法大学律师学院成立的时候我听到有些律师说，盈科律师事务所有发展模式，我认同这种模式，是超常发展。盈科律师事务所从无名到有名，从小到大，从弱到强，是非常快的发展，当然还有其他律师事务所，这个在北京最近两三年之内是一个新的模型或者新的现象。我认为这是第三种律师事务所。
第四类律师事务所，就是这三种以外的，95%以上的，十人也好，五人也好，只在自己业务上，也不发展规划，也不想通过学习、管理，创新改变这种状况的律师事务所，我认为是北京的第四类律师事务所，也是占的数量最多的律师事务所。
我们分析了这四类律师事务所以后，我们就知道创建学习型律师事务所和树立自己学是多么重要，没有学习不可能站稳市场。除了律师事务所以外，我觉得从目前我国法制状况和律师从业状况来讲有两个因素也迫使我们律师必须创新学习型律所，学者型律师，第一个是法学教育的失败。用另一句话说，我们能够在市场上施展风云的律师并不是中国法学教育培养起来的。有人会问，在国外，他出国之前是不是受了法学教育？我觉得出国那些人在中国受的法学教育就是他英文比较好。有人会问，没出国这些人，也叱嗟风云的这些人他法学教育也失败了吗？我的回答是，中国的法学教育是不能培养出成功和合格的律师，律师要成功，要合格怎么办呢？你通过向社会学习，在实践中学习。也就是说学习律师的技能而不是法学知识，单纯的法学知识并不等于成功的律师。法学知识加律师的机能才能等于成功的律师。恰恰我们的法学教育没给我们成功律师的全部，只是一部分。我们现在大部分律师都是法学毕业，这并不等于好的律师，那么就需要学习，学习律师的技巧，这个是我们另一个必须学习的面临的话题，所以我们创建学习型律师事务所，学者型律师。所以我说在这里学习不是法学教育，而是不断的学习，我这里说的学习也不是说我们平常的学习，而是律师特定业务的拓展，成为成熟合格律师的学习，这种学习是律师特有的学习，不是法学教育能够训练出来的，在这里必须要说清楚这个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跟上面两个问题相并列的，就是律师事务所发展到今天律师事务所管理的知识的学习尤其的重要。为什么小的律师事务所这么多？因为管理成本低。为什么大的律师事务所少？因为成本高。另外一个深层次原因，我们做律师的都不服从管理，都认为自己大爷，管不好律师，这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也就是律师这么一个形态，没有公司形态的这么一个合伙制本身具有管理的弱项。律师不重视管理，律师群体很难达到管理的至善至美的程度，我觉得这是律师学习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之一。也就是说你一个人可以在法律知识上可以耳熟能详，在个人业务上他可以成为高人，大家在一定的群体之内，比如超过一百个人，超过五十个人，作为一个管理层的合伙人，或者合伙人一层的人如果没有管理资质，我认为做不大，就是不可能做强，因为这个时候的瓶颈是管理知识的学习，谁教你管理知识？你大学老师教你吗，你合伙人教你吗？没有。这个管理知识怎么办？这就是中国律师事务所面临学习的状况。我在这里给大家了这么几项，为什么要学习？你面临这些东西你不学行吗？你不学不行，这就是律师很累的原因之一。
律师事务所现在大家都提到建设的规模，律师事务所的创建，我说创建学习型律师事务所离不开这几个东西，我在这里我要重点讲一下专业化。别的化大家好理解，什么叫专业化？我举一个例子，一个当事人找你，问你能做什么业务。你要说我什么都能做，潜台词就是你什么都不能做，潜台词就是你不是一个专业律师，我作为当事人我对你这个律师技能很怀疑，今天说什么都能做，我对你这个专业很怀疑，因为现在社会分工太细了。我跟人介绍我是政法大学知识产权专业的博士生导师，我作为博士生导师我就觉得专业化来的太快了，就是比如说知识产权的一个问题，你要说请版权这个问题，专利这个问题，我要说清一个问题可以，要说所有的不可能。所以我觉得专业化是非常必要的一点。每个人的专业化和事务所的专业化都非常之重要。
刚才余律师也讲了，我们上午讲了一些宏观的东西，下午讲了一些微观东西，实际讲建设学习型律师事务所，除了我们急迫的心情，还有必要的具体的，客观的支撑，就是我列了这么几项，第一项，必要的信息管理平台，现在大家都有局域网，可以上网，但是我不知道搜索有没有专门信息管理的平台，比如说现在好多所用的闭市的软件，现在绝大多数律师事务所在用，当然特别大的律师事务所不在用了，这个软件当初怎么来的呢？本来是想有些说事务所想买一个软件加强自己的管理，结果软件开发公司发现律师事务所说不清楚他们要软件的目的，或者说律师事务所本来没有管理，那么开发人员就不知道，所以这套闭市的系统是软件公司替律师事务所开发的一个管理软件。这种落后的管理北京99%的律师事务所没用，据我所知，用这个软件的人北京律师事务所不超过15家。律师事务所在建立专业知识的时候不是一个人管理，是团队管理，大的律师事务所只做一项业务不可能，比如说知识产权的有，IPO的有，期货业务等等，每一个团队。下面讲的定期培训制度，刚才讲到盈科这种形式，我刚才想盈科花了这么大力气，搞这个东西，作为在座的律师你们想一想，你们作为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你作为你个人，你有这个胆识搞吗？我觉得这个制度非常好的。实际律师推销自己非常好，我本人向盈科表示敬意，我觉得我自己搞不了的人家搞。如果能这样中国现在的律师业发展状况绝不是这样。
曾经我看到一个报道，就是美国股神巴非特，有人问他80多岁了你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干劲？他说我80多岁我还有激情，我之所以成功，问我成功秘诀的话，就是我现在还感恩社会，我有激情再次创业。所以我觉得说到这里的话，就是律师事务所的学习也好，建立专业团队也好，或者事务所的活动也好，论坛也好，关键在于有想法，有激情，如果没有想法，没有激情，我们35岁，就像任老85岁一样，就完蛋了。激情是人梦想实现的必由之路。
这是我个人的一些体会，我刚才讲到我个人的经验没有可复制性，也没有可学习的，拿到最高学位，现在很多人跟我说拿到最高学位是不是假的？当然我的不是假的。就是说拿到最高学位成为某一个领域的专家，是在某一个领域成功的重要前提。我个人认为中国的社会是很重视学位的一个社会，你学位取得说明你的智力和你的经验及知识的存储量。所以律师要成为某一个领域的专家很重要。像钱文长是我很尊敬的一位律师，我在他们家政法大学六好楼跟我彻夜长谈了一晚上，他问我权衡当不当律师。我说你当律师肯定是很好的律师。今天反过来他能做到今天，面临形势这么严峻的情况下，他已经60多岁了，我觉得很多经验，有一条很重要，他下海之前就是一个学者，下海之后还是一个学者，直到今天他仍然是个学者。所以这个非常之重要。钱文长是在文革以后最早一批拿到法学学位的一位教授。
集中办理专业案件。就是说你要想成为某个专家，要在这个案子花费工夫，牺牲其他案件，否则的话怎么能成为专业律师呢？好多人说做不到，我还要吃饭，还要住房。这也是一个过程。像上海有一个朱律师我非常尊重他，他专门办理知识产权案件，他说办这个不收费，甚至自己赔钱也办，我一定把自己打造成知识产权专业律师，我觉得这种律师很受人尊敬。所以朱律师经过十几年，二十年历练在上海成为著名的知识产权律师。所以这个就是有得就有失。
刚才说了各地都有律师协会，像我参加了北京商业律师协会，我在其中学习了很多专业知识，所以参加一个专业团队也是成为一个专业律师的一个很重要的途径。第四，参加学术活动。很多律师不耻于参加学术活动，说那些专家都是空话，我不这么认为，就是空话你也要看人家怎么说的。在很多场合在学者参加的场合，律师的参与对思考问题非常非常重要，而且律师作为实践工作者在学术中发表的观点，对学术研究是非常重要的。你掌握了学术高端，你才知道你专业的情况，参加学术活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好处，通过学术活动可以结识你作为律师结识不了的人，比如法官，比如比较高级别的官员，可能因为某一个团体的学术活动你可能跟他结识，否则的话你作为一个律师结识很高级的法官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在中国社会背景下，中国律师地位定位如此低的情况下，我觉得把律师看的非常之低，而且接触起来也非常尴尬。但是在学术活动就不太一样。法官也是参加学术团体，律师也是参加学术团体，所以我觉得对专业化的促进更好。所以参加学术活动也非常重要。
第五个，发表专业文章和书籍。这个大家都明白，比如说当事人来了，你要给他一套图书，你说这个书是我写的，当时对你肃然起敬，所以花点力气出版书籍和文章还是很有必要的。
回到我们今天这个话题，为什么创建学习型律所和学者型律师。这是社会所逼的，因为没有社会地位，只有专业知识。那么就会问美国律师卖的不是专业知识？他们律师可以影响美国国会，可以影响美国的总统选举，美国律师可以代表某一利益集团游水政策的制定，中国可能吗？所以回过头来律师小心翼翼卖弄知识，卖弄技巧的一个法律工作者，这是社会现象，因为你没有可能依靠强大的社会资源。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律师每天也在学，我认为是学好还是学坏。你说三年才学会一个技巧，那就过了，因为社会发展是很快的，所以要怎么样尽快地掌握这个知识，像法律还没有出台你就掌握了，那就非常快，所以学习要快。要善于发现学习领域，在座的好多专家，因为你要不善于发现，就发现以前被人发现的领域都学习完了，你说做重头学起还不如善于发现新的学习领域，我觉得在社会当中出现以后，律师要有这个敏感性，下一个他可能会出现什么东西，社会现象，或者是经济方面的，那给你们学习创造了一种新的领地，可能给你业务开拓了新的领地。第四个强调律师业务的学习，这个不是无目的的学习。
最后一个是学习型律师事务所和学者型律师完整的统一。如果一个事务所有若干个学者型律师，这个律师事务所一定是学习型律师事务所，如果说这个律师事务所是学习型律师事务所产生不了学者型律师也不太可能，所以说律师事务所刚才讲了文明的建设，企业的文化，我觉得一个律师事务所是不是学习气氛很浓的事务所，是一个很重要的标准。所以我觉得要一个律师事务所转一圈就知道这个所的企业文化。如果是以学习为主导的事务所，这种气氛是律师文化的重要文化之一。也就是说你善于学习了，你学习好了，你成了学者了，在某一个行业成为专家了，你的竞争力自然而然就出现了，当然这种学习型变成国外的学习，学历的学习，等等的学习，最后落实一点是律师的学习，律师的学习最后落实到一点是为了个人竞争力和律师事务所的需要。也就是说创立学习型律师事务所和学者型律师最后的目的，是使律师事务所的地位，使律师事务所竞争能力提高，使律师事务所业务得到拓展，达到我刚才说的第一。我的话讲完了，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