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陈瑞华教授为北大学生作讲座的讲演稿。虽然演讲面向的群体主要是学生，但是法律人作为一个需要终身学习的群体，又何尝有异于法学院学生？相信陈教授的讲演让大家回想起在法学院学习时光的同时，对大家今后的工作和学习有所启迪。
文/陈瑞华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
本文原载于《法制日报》
看过郭子俊先生的简历后,我产生了邀请他为北大法学院学生办讲座的想法。这是一份记录美国最优秀法律人成长经历的简历:普林斯顿大学公共和国际事务学院学士,读书期间获“最高荣誉毕业生”称号,还是该校“最佳论文奖”和“演说奖”的获得者；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律博士(J.D.),在耶鲁学习期间担任过耶鲁法律杂志执行主编；毕业后在华盛顿一家律师事务所任律师助理,一年后成为美国联邦第九巡回上诉法院科金斯基法官的法律助理,后幸运地成为美国联邦最高法院肯尼迪大法官的法律助理；在纽约从事执业律师数年后,成为美国纽约南区联邦检察官……现在,不到四十岁的郭子俊任美国驻华大使馆法律顾问,成为美国法律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当然,需要补充的是,郭子俊是一位出生在美国的华人。
中国法律人成长的道路与美国同行是非常不同的,但也有很多值得介绍的先例。我有一位朋友在东部省份的一个城市做律师,领导着一家当地规模不大的律师事务所。他在一所地方大学的法学院毕业后,进入检察机关工作,做了近十年的检察官。由于忍受不了机关的官僚氛围、低工资、机械性劳动以及保守僵化的思维方式,他加入了律师行业。起初,他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从律师助理到独立执业律师,一直做到合伙人。后来,他与几个志同道合者创办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并立志以刑事辩护作为自己律所的唯一业务。经过三年多的苦心经营,这家号称“专门从事刑事辩护”的律师事务所在当地声名鹊起。我的这位朋友不满足于“办案赚钱”的简单生活,而是将刑事辩护做成了一项事业。他每周在律所举行业务研讨会,让所有律师研究个案中的辩护规律,总结辩护经验,写出办案札记,编辑成书,迄今已出版四部这类法律书籍；他积极组织本所律师参与当地律师协会举办的活动,获得了“律师辩论赛的一等奖”；他获得了无数荣誉和奖励,成为当地著名的律师领袖……目前,年仅四十岁左右的他,正在筹划创办一所专门的刑事辩护学院,并试图将其打造成中国东部刑事律师的“黄埔军校”。他就是浙江靖霖律师事务所的徐宗新律师。
以上介绍了两位分别来自美国和中国的法律人的经历。我通过与上述两人的交往,深入观察了他们的性格、志趣和言行,发现他们在学校求学时的经历对后来的成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这些经历既是他们先天的性格造成的,也跟他们后天的勤奋和努力密不可分。透过这两位法律人的“个案分析”,我想揭示一下优秀法律人究竟是“如何炼成的”,他们在学校读书期间有哪些做法值得我们学习,有哪些习惯值得我们效仿。
1、树立远大的志向
优秀法律人都会树立一种远大的志向,具有“维护正义,推动制度变革”的抱负。学习法律,成为法律人,难道仅仅是为了获得一种谋生之道?在获取生存技能之外,我们学习法律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从根本上说,法律的目的是除暴安良,惩治侵权和不法之徒,为被侵权者提供最稳妥的救济。从事法律职业的人士,应当具有最基本的正义观、是非观和善恶观,一方面追求个案的公正处理,另一方面则推进法律制度的改进。这源于那种“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中国传统,显示出一种超越生存和功利考虑的追求。为此,法学院学生在完成正常学业之余,应当广泛地参与社会活动,通过实习、法律诊所、法律援助、申报实证研究课题等方式,投身公益活动,深入了解社会,为未来的法律职业做好充分的准备。同时,在参与校园及班级活动中,积极维护一种公正的秩序,对那些无处不在的非正义予以拒斥,倡导一种自治、民主而又敢于承担道义责任的文化氛围。在人生观、世界观形成最为关键的大学时代,逐渐形成一种追求真理、公平和正气的价值理念。这对于未来从事法律职业将是受益无穷的。
2、扎实的法律基本功
一个法学院学生要成长为优秀的法律人,需要具备较为扎实的法律基本功。这种法律基本功不仅表现在熟练地理解法律条文,高水平地应付各种法律考试,还表现在对法律人基本思维方式的掌握上。那么,究竟怎样才能掌握法律人的思维方式呢?根据很多人的经验,通过在法学院课堂上接受系统的学术训练,固然是掌握这种思维方式的必由之路。但是,仅仅依靠课堂、书本和法律条文,还是远远不够的。法学院学生需要运用多种资源,拓宽自己的思路,尽快进入法律人的思维世界之中。
3、出色的法律写作能力
出色的法律写作能力,是一个法学院学生成长为优秀法律人所必备的条件。要提高自己的法律写作能力,就需要积极主动地接受相关的专业训练。法律写作与文学创作不同,强调准确、完整地表达思想,逻辑严密地进行专业分析。在完成作业、整理课堂笔记和写作案例分析时,都应参考范文,认真地进行练习。模仿是提高写作能力的有效方法。在练习起草判决书、起诉书和辩护意见时,可以参考最好的文本,进行模仿练习。与此同时,在本科学习阶段,就应进行法律论文写作方面的训练,掌握法学研究的基本方法,学会按照社会科学的方法分析问题,提出概念和理论。
4、精彩的口头表达能力
精彩的口头表达和公开演讲,是任何一个优秀法律人都要具备的能力。伟大的演说家极有可能是天赋所赐予的,也是可以通过后天的训练所炼成的。在公开场合使用本国语言文字,流畅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和观点,这是与人交流的基本功,也是能够征服听众、获得支持的捷径。我们未来不论是做法官、检察官、律师,还是从事其他与法律有关的职业,都离不开与人打交道,说服人接受自己的观点,也自然需要掌握基本的演讲技巧。要做到这一点,在学校期间就要利用一切场合,大胆地说话,提高自己的“汉语口语能力”。
5、善于管理自己的情绪
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培养与人交往的能力,提高自己的情商,这也是成为优秀法律人的必备条件。我们能够在异常激烈的高考竞争中脱颖而出,顺利进入名牌大学法学院读书,这足以证明我们的智商是不存在问题的。但是,决定一个法律人成就高低的并不仅仅是他的智商,还有他的情商。对于情商,目前还没有一个较为科学的定义。不过,通常说来,能否管理好自己的情绪,能否与他人进行顺畅的交往,在较短时间内取得别人的信任和好感,这是衡量一个人情商高低的重要指标。
以上拉拉杂杂地讲了那么多。有同学可能会提出疑问:照这么说,这世界上究竟有几个符合上述标准的“优秀法律人”呢?我的回答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在通往炼成优秀法律人的路上,无论是郭子俊还是徐宗新,都不是十全十美的。你和我,他与她,都需要持之不懈地努力。胡适先生曾说过,不觉得不自由,也就向自由迈进了一大步。同样的道理,克服了我们身上的点点缺憾和不足,我们与优秀法律人的距离也就缩小了一大步。
杨承富律师，1970年出生,汉族,贵州省遵义市人,毕业于西南政法大学，中国政法大学民商法学硕士、民商法学博士，从1994年开始从事刑辩工作至今。现为北京市京师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商事犯罪法律事务部主任，北京市律师协会商事犯罪预防与辩护专业委员会委员、北京师范大学中国企业家刑事风险防控（北京）中心核心成员，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会员，北京市京师律师事务所资深律师,长期从事刑事辩护业务和法律顾问业务，法学功底雄厚,为人正直,有较强的责任心和业务能力。
单位：北京市京师律师事务所
职务：商事犯罪预防与辩护事务部主任、合伙人律师
办公室：北京总部
电话：18610855887,13810195887
座机：010-57807618.
邮箱：1575421815@qq.com
yangchengfu@jingsh.com
QQ:1575421815
微信：yangchengfu8708
业务范围：重大刑事诉讼辩护、重大商事诉讼与仲裁与代理、公司及政府常年法律顾问。
擅长领域：商事犯罪、企业家犯罪，
现保留判决书的刑事案件如下（占总量的20%，80%移交案卷未留存）：
1、姚洪爱过失致人重伤（非法行医），仁怀市人民检察院二00四年二月十八日仁检刑不诉【2004】02号不起诉决定书。
2、许宁故意伤害罪，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检察院二00一年八月二十三日检不诉（2001）第34号不起诉决定书。
3、大连宝福伦商贸有限公司涉嫌走私普通货物罪（涉嫌偷逃税款78635233.51元人民币），辽宁省大连市人民检察院二0一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大检刑不诉【2013】35号不起诉决定书。
4、陈林涉嫌涉嫌走私普通货物罪（涉嫌偷逃税款78635233.51元人民币），辽宁省大连市人民检察院二0一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大检刑不诉【2013】36号不起诉决定书。
5、张登阳抽逃出资罪（金额1140万，免于刑事处罚），贵州省金沙县人民法院二0一二年四月二十五日（2011）黔金刑初字第107号刑事判决书。
6、何光琴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缓刑1年，其他被告死缓、1年以上有期徒刑），贵州省遵义市中级人民法院二00九年十一月五日（2009）遵市法刑一初字第70号刑事判决书。
7、蒲庭武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0二年一月十七日（2002）红刑一初字第130号刑事判决书。
8、金灿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贵州省遵义县人民法院二0一0年三月七日（2011）遵县法刑初字第090号刑事判决书。
9、钟立权拒不执行判决裁定罪（判处有期徒刑6个月，缓刑1年），贵州省遵义县人民法院二00四年三月二十三日（2004）遵县刑初字第54号刑事判决书。
10、杨胜炯非法买卖爆炸物罪（判出有期徒刑三年缓期执行三年），贵州省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0三年六月五日（2003）红刑初字第366号刑事判决书。
11、孙涛抢劫罪（判处5年有期徒刑；其他被告2个死刑、1个死缓、1个十年），贵州省遵义市中级人民法院二00九年十一月十日（2009）遵市法刑二初字第17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12、叶显洪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7个月），贵州省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0三年八月二十四日（2003）红刑初字第575号刑事判决书。
13、邓有刚合同诈骗罪（有期徒刑1年，其余被告分别被判3、4、5、7、12年），贵州省遵义市中级人民法院二00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2002）遵市法刑二初字第43号刑事判决书。
14、谢帮仙容留、介绍卖淫罪（判决有期徒刑6个月，同案被告判刑7年），贵州省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0二年十二月二十日（2002）红刑初字第783号刑事判决书。
15、吴贵海盗窃罪（判处拘役5个月），贵州省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0四年十月二十日（2004）红刑初字第648号刑事判决书。
16、付国东贩卖毒品罪（判处刑有期徒刑7个月），贵州省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0二年二月六日（2002）红刑一初字第788号刑事判决书。
17、白丽杰非法制造、出售非法制造的发票罪（判处有期徒刑10个月），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法院二0一四年五月二十日（2014）东刑初字第481号刑事判决书。
18、张俊星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二0一四年八月五日（2014）朝刑初字第2181号刑事判决书。
19、谭小波抢劫案（判处有期徒刑1年），贵州省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一0年七月二十八日（2010）红少刑初字第73号刑事判决书。
20、邱生富寻衅滋事罪（判处拘役5个月），贵州省遵义县人民法院二000年九月六日（2000）遵县刑初字第28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21、卢明财抢夺罪、盗窃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2年），贵州省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0一年元月十八日（2001）红刑少初字第02号刑事判决书。
22、代理附带民事诉讼被告遵义县苟江镇中学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汤鹏故意伤害罪刑事附带民事案（胜诉，不承担责任），贵州省遵义县人民法院二00五年一月十八日（2005）遵县刑初字第49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23、明下政购买假币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贵州省遵义市中级人民法院二0一一年十二月七日（2011）遵市法刑二初字第18号刑事判决书。
24、陆正才贪污罪、挪用公款罪（判处有期徒刑8年），贵州省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00年十一月二十九日（2000）红刑二初字第34号刑事判决书。
25、陈侃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敲诈勒索罪、开设赌场罪、窝藏罪、非法拘禁罪（判处有期徒刑17年），贵州省遵义市汇川区人民法院二00九年十月十三日（2009）汇刑初字第150号刑事判决书。
26、王磊销售假冒注册商标的商品罪（判处有期徒刑4年），贵州省仁怀市人民法院二0一一年三月十日（2011）仁刑初字第6号刑事判决书。
27、汪刚贩卖毒品罪（判处无期徒刑），贵州省遵义市中级人民法院二0一一年八月三日（2011）遵市法刑一初字第58号刑事判决书。
28、张华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14年），贵州省遵义市中级人民法院二00八年九月九日（2008）遵市法刑二初字第18号刑事判决书。
29、徐福全犯受贿罪（上诉由4年减为3年，减刑1年），贵州省遵义市中级人民法院二00一年五月十七日（2001）遵刑经终字第33号刑事判决书。
30、李庭庭强奸罪，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0八年三月四日（2008）红刑初字第208号刑事判决书（判处有期徒刑8年）；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0八年七月十五日（2008）红刑初字第343号刑事判决书（判处有期徒刑8年）。
31、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许宁与唱和平故意伤害罪一案（判决驳回），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0一年十月二十五日（2001）红刑一初字第579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32、康后裔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7年），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0二年四月十日（2002）红刑一初字第125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33、曾廷江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6年），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二00一年七月五日（2001）红刑一初字第31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34、刘朝义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遵义县人民法院一九九九年七月八日（1999）遵县刑初字第135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35、李昌贵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贵州省遵义市中级人民法院二00四年八月四日（2004）遵市法刑一初字第36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贵州省高级人民法院二00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2004）黔高刑一终字第50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改判无期，送达途中收回判决维持死刑原判）。
36、贵州省遵义县人民检察院办理的刘代富挪用资金、贪污案；贵州省遵义市汇川区人民检察院审查起诉的王瑜合同诈骗罪案件；北京海淀检察院审查起诉的赵某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均作出不起诉处理。
37、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检察院郭玉星过失致人死亡案（不批捕释放）。
38、贵州省高级人民法院审理的叶洪财拐卖妇女儿童案死刑复核指定辩护，死刑复核改判为无期徒刑。
39、北京通州法院尚未审结的张明浩过失致人死亡一案，均作无罪辩护，法院庭后被迫延期审理，均取得非常好的效果。
40、山东省滨州市滨城区人民法院尚未审结的企业家蔡新志涉嫌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用于抵扣税款发票罪、骗取贷款罪、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信用卡诈骗罪、挪用资金罪一案，法院庭后被迫延期审理，均取得非常好的效果。
行政案件：
1、代理贵阳中院审理的遵义市红花岗区商务局诉贵州省人民政府行政不作为案，贵阳中院判决贵州省人民政府撤销“不予受理通知书”并判决限期履行具体行政行为；
2、代理贵阳中院审理的遵义市红花岗区粮食局诉遵义市人民政府撤销国有土地使用权证案，贵阳中院判决撤销其颁证行为；
3、代理遵义市红花岗区人民法院审理的遵义市红花岗区粮食局诉遵义市房管局撤销六个房产证案，均判决撤销房管局的颁证行为；
4、代理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审理的大众速腾车主状告国家质检总局政府信息公开等等。
经济案件：
1、代理遵义市红汇川区人民法院审理的原告赵呸荣诉贵州四海进口汽配行产品质量纠纷案，中央电视台、地方电视台对该案进行跟踪报道和专题采访；
2、代理遵义市供销社申请执行遵义市二建司案件，涉案遵义中级法院中院三名法官、高院两名法官和遵义市建委相关负责二人锒铛入狱。等等数佰余件。
执业感言：刑辩工作是良心活，很多被告人可能被判处十年以上的案件，只要我们投入其他律师五倍或十倍的工作量，案件最终被判处缓刑、免除、无罪、不起诉或者三年以下案件的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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